看在米蘭昆德拉大力推薦的份上,海運書一收到,我最迫不及待的開始讀的是波蘭作家 Witold Gombrowicz (1904-1969)貢布羅維奇寫的Ferdydurke (1937)《費爾迪杜凱》中譯本。

結果看了1/3,我只能說大失所望!不知道是譯筆不順還是怎樣,我就是不喜歡那個筆法、也不喜歡那個中文翻譯。老半天看不完,也感覺不出結構,已經快要放棄了。


《費爾迪杜凱》半途而廢後,我開始翻費曼的《物理之美 (The Character of Physical Law)》。書中交代了近代物理學的成就是怎樣透過觀測、推論、證明,一點一滴世代累積下來的。正好那陣子我在圖書館借了Eames的短片,講到Kaper's law, 也正在複習燈光計算要用的三角函數,所以看起這本書特別有感覺,非常喜歡。只是要理解內文、讀懂圖表必須想很久,這本書我還沒有全部讀完。


緊接著,在耶誕節旅行時又換了一本書,開始看 François Rabelais 拉伯雷 (1494-1553) 的Pantagruel (1532) 《巨人傳 》(上)(下)。和 Aristophani的希臘喜劇一樣,語言加上年代的隔閡,書中笑點又往往來自雙關語和歷史典故,有時書頁上的註釋比內文還要長!


大概從小習慣了充滿註釋的漫畫“五星物語“、“福星小子“,長大後典故、雙關語越複雜的作品就越吸引我。有興趣的人可以直接翻《巨人傳 》 (上)的第二部第24章,那個假鑽石 (Dyamant faulx)和虛偽情人 (Dy, amant faulx) 的同音雙關語真是令人絕倒!


當然啦,這本書不是篇篇精彩,讀到第三部後我暫停了一下,讀起重口味的《索多瑪120天》(1785) 。知道 Marquis de Sade (1740-1814)是誰的人,應該可以想見這本書讀來令人相當不舒服,許多情節令人倒胃。


但是我必須說,侯爵大部分的著作都在獄中完成,在長達30年的監禁中、不可能外出取材,想當然,所有光怪陸離的情節全是從他的腦袋裡長出來的。光讀完引言一章,我就對他跅馳不羈的想像力、無法無天的背德,極其瀆神能事的嘲諷產生了莫名的敬意:那種傲慢,居然讓我想起了尼采。


雖然只看了1/3,但是《索多瑪120天》謹慎的故事鋪陳、敘事結構讓我頗為驚嘆;偶而,侯爵還會在某些細節上逗讀者發笑,像極了一個渴望聽眾的幽默說書人。至於飲食、衣著的描述,大概因為法國人的風俗傳統,侯爵這方面的描寫頗有拉柏雷的誇大不實之風,也挺能逗樂讀者的。


不過說實在的,《索多瑪120天》是本會讓人不寒而慄的書,我沒什麼勇氣一個人看,只敢在坐地鐵通車的時候讀。這個禮拜就會看到大虐殺的結局了,啊啊啊,很期待又很害怕啊!



p.s. 中文書的好處就是註釋多,如果在.gutenberg.org上直接讀《巨人傳》或是《玫瑰的名字》英文版,別說拉丁文的部份都不會給你翻譯 ,古法文(或是英文以外)的雙關語也都不會給你翻譯。這樣讀下來,就算英文進步了,很多意義都會丟失在文字和文化的理解中。這樣是無法真正了解書的結構的,就算讀完也很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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