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對這種場合,大家還是熟人先聚成一團,酒過三巡之後,才能趁著微醺、克服羞怯,跟不認識的人哈拉。並不是西方人就不會害羞啊!

即使在場有一半是法國人, N君也沒有因為可以講母語就能靠過去聊天。我們兩週前才跟在燈光演講的場合碰過面,N還是關心的問我好不好,公司有幾個人;看他心情超好,我就恢復以前的戲謔、跟他瞎扯起來:


「我跟你提過啦,新公司連我只有五個人,我是No. 5,...」

「香奈兒五號嗎?德國公司是集中營啊,還把員工編碼。」

「你才知道,我是第五元素,不過還沒有去染紅頭髮,倒是在手臂上弄了個5號的刺青喔!」

還作勢要把刺青給他看,把N唬得一愣一愣的╮(﹀▽﹀")╭;這時我才笑出來說,騙你的啦。


O小弟的婚禮佈置,包括了吹泡泡的小香檳瓶(約是大拇指的尺寸)以及飄在天花板上的珍珠色的氣球。我趁N跟別人講話時,調皮的把氣球絲線綁在他眼鏡架上。因為會刺皮膚,他拿下來時還被我講:「我以為你喜歡呢~」,N也頑皮的回說:「那很重耶~」逗得兩個人大樂。


而吹泡泡的小香檳瓶因為孔很小,我開Ana玩笑說:「那其實不是用嘴巴吹的,看那個吹孔大小就知道要放在鼻孔前、要用鼻孔吹泡泡」唬得新娘一愣一愣的,還有一個男生真的拿起來用鼻孔吹,根據身體力行的實驗,我們才知道光靠呼氣是吹不出泡泡的。


這樣一鬧,突然好懷念以前跟N出去吃午飯、瞎扯淡的日子喔。我們狀態好的時候,對話超無厘頭的:


N:「唉,我一定是消化酵素的毛病還沒有改善,吃完薯泥和烤牛肉就打瞌睡。」
我「蛤,你怎麼不知道薯泥和烤牛肉會讓人想睡覺?」
N(大驚貌):「啊,我不曉得耶!」
我看了N兩秒,認真的說:「事實上,不管你中午吃什麼,血液集中到胃裡本來就會想睡啊... 」N才知道被耍了。

我也跟他虎爛過「你穿這件T恤,看起來就像是彩色條紋的斑馬(color zebra)」,他不知道我用的是譬喻,認真的瞪大眼睛問「我沒聽過這種動物耶??」我發現N會錯意,大笑說"I am talking rubbish, you are listening to nonsense." 我隨便講你隨便聽,別當真了。


經過了那個快樂的夏天,我還是無可避免的日漸消沈,半年後選擇離開;而N在秋天跟德國牛綁在同一組案子裡,壓力極大,說起來,2007年的年底真的是法國公司的黑暗期;O小弟就是在那個時候辭職的,Ana當時說O小弟變得憤世嫉俗,都不像平常的他了,O媽媽還去跟老闆告德國牛的狀,整個公司就是雞飛狗跳才能形容。


我走了以後很想念從前坐我對面的黎巴嫩同事,跟他說,到新公司之後,我還是常常想像他還是在我對面,不然到了小貓兩三隻的新環境,第一週巨大的寂寞,好難受。


他聽了也鼻酸,拍拍我肩膀說,至少我很勇敢,現在不就撐過來了嗎?而且我走了以後,N常常要去巴黎或LA開會,辦公室往往只有三個全職設計師留守,還不是冷清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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