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若是科學家,其實我只跟他有兩面之緣,想不到平常喜歡裝瘋賣傻的搞笑,骨子裡是個嚴肅正經的傢伙。

首先他很納悶我怎麼會邀他去bar玩, 女性之間邀約是很稀鬆平常的事,但女生約男生出去(即使不是一對一)對西方男生來說好像很奇怪,還問我,是不是跟N君吵架了?我說才不是,N忙著談戀愛沒空理朋友(傑若點頭說,對,N一交男朋友就會跟對方形影不離,活像連體嬰。)出去玩當然只能找還單身的啊;我在紐約又沒有認識幾個gayL2, 所以才想到找傑若看看。

聊起來方知我跟傑若都喜歡Milan Kundera 和 Umberto Eco這兩位作家,而且禮拜五碰面前,傑若還是一個人去聽Met Opera在中央公園的演出。讓我大驚說:「看不出你也聽古典樂!」他翻白眼回答:「你覺得這種事用看的看得出來嗎?」

因為在club裡看到go go boys讓人放小費上下其手, 傑若出去抽煙時,便跟我解釋他為什麼對用錢買肉體很反感。他在巴黎唸書時,有朋友住在布隆森林(Bois de Boulogne)的另一頭。由於布隆森林是惡名昭彰的娼妓、變性人集中地,他晚上去朋友家或是早上進城時,就常常看到包養娼妓的有錢人開名車送男娼回森林裡。他說那些包養者都是有頭有臉、有家室、孩子的人,但是他們性向根本不是異性戀,只是為了在社會上生存而批起一般人的外衣,私底下把慾望發洩在另一群更弱勢的娼妓身上,那種醜陋的光景讓他心生厭惡,才跟我說:等著吧,club關門後,天亮時會有名車來接送這些 go go boys, 他們的包養者都是你想像不到的人物。

傑若來紐約兩年了,他說離開巴黎後,他才知道他屬於巴黎而不是紐約。現在雖然是走一步算一步,但是他笑著邀約說,等他回到他的城市,他再帶我玩巴黎的夜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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