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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不見,今天跟加拿大回來的S見面。我們當年是透過蔡P認識的,現在因為我再也不想跟蔡P來往,她好奇的問我:「聽說你是因為這個原因不想出席三天前的禮拜五聚會?」

我的即席反應是否認,但聊開之後,我不得不承認「確實有一點。」S笑說,所以傳聞不是空穴來風嘛!我嘆了口氣,告訴她蔡P羞辱我的種種事蹟,包括當面說我「狗嘴吐不出象牙」「看你穿衣服就知道你很窮」之類的話,還包括她怎麼讓我在法國公司再也無容身之處,還處處表現得以為她在為我著想(威,我兩年沒加薪,薪水已經比同事更低,你還三番兩次在我的上級面前說我的薪水overpaid, 這樣要我怎麼在這家公司待下去?終究只能盡速離職啊。)

我跟在場的日本設計師小綠說,這就像看推理小說,事情的不對勁從一開始就埋下伏筆,但不撐到最後,你就是不知道問題在哪裡。然而,一但發現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是這樣,有人沒教養到極點,還處處要別人檢討,終究會鐵了心離這禍根遠遠的,再也不回頭。

友人M出面緩頰,說蔡P的社交禮儀之差是眾所皆知的事,這就是她表現關心的奇怪方式嘛,要我別這麼氣憤,但是這讓我更惱怒,因為蔡P讓我在工作上過得這麼困難,還高打著「都是為你好」的旗幟,這是哪門子的關心?S只好說,你們大概需要一些時間分開吧。

結果小綠後來告訴我:「可見S過得也不是頂好,不然她不會用這種屈就的心裡來說服你順從蔡P。只有過得不好的人才會用打折的方式屈就人生。」

小綠提起她父親,他是個見多識廣的紡織品創業家。當時第二次動癌症手術後來日無多,她妹夫來訪時,居然當著病危的人面前提醒她妹妹趕火車:「20分鐘後一定要離開,不然我們會搭不上車。」她爸爸當面沒說甚麼,但公告親友「以後不要讓這個人見到我。」小綠說,人的心從一點小事就看得出來,你不必等跌倒很多次才覺悟。

或許因為我老擔心誤判別人的動機,才經年累月的故意讓自己變成不敏感的人吧。矯枉過正的結果,就是自己受傷還不知道,痛苦了很久,才終於發現究竟是怎麼受傷的。 (_")

前天在MoMA見到自己參與過的Beijing Linked Hybrid案子模型被美術館收藏,感慨萬千:當時獨力做這個案子的燈光顧問做得多辛苦,還經常被蔡P和Jason羞辱,認為是我能力不佳,案子才賠錢。結果兩天前H建築師的德國組員告訴我,這個案子創新的部份很多,確實大家都沒經驗,加上客戶在施工期間整個改掉HVAC設計,搞得大家人仰馬翻:「不是只有你覺得自信心喪失,面對當時的挑戰,Peter也很痛苦,一直懷疑是不是自己能力有問題。」當時的team幾乎都離職了,我不是唯一受自信喪失的折磨,必須離開那個環境重新開始的人。知道這件事之後,我慢慢能夠原諒當年的自己了。

兩年後回頭看我當年的離職,其實很正常,只是過動兒老闆一直不能諒解我,就算今年頭一次邀我參加他辦的法國國慶party,和我講話時都他不能正眼面對我,不知那是仍舊痛心,或是依然憤怒的表現。不管怎麼說,他從來不知道蔡P蔡這件事當中扮演什麼角色,也不曉得我自信心受到多大的低落。

 

總之,不想再見到的人,就真的避得遠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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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CO123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