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三見過俄國業務了,他說這次不景氣跟1989-91年那次有拼,他預估要兩三年復甦,而且到明年春天為止的這12個月大概都還會是谷底。據他所知,建築、室內設計、燈光業全都裁員裁得一踏糊塗;連engineer firm都裁員了,情況真的很不妙。
松岡小姐也為了法國公司的財務焦急,她說一二月份通常是燈光業接案的高峰期,但是今年居然一個案子也沒有,連過動兒老闆都開始緊張,跟小河老師詢問大陸有沒有案子可以接。他原先嫌中國的案子利潤不高不想做,哪知紐約的燈光事務所,居然會有靠亞洲案子苟延殘喘的一天(俄國業務也證實了這點,目前還有案子運作的事務所,十之八九都是亞洲的的案子)。加上三月份,他們在法國的主客戶J. Nouvel和P. Jouin接連裁員,後者還縮編成1/3大的studio, 事態越來越不妙,現在連沒賺頭的競圖都得接來做了。
至於我的猶太法律顧問,他的觀察向來犀利:「你幹嘛擔心履歷表上的空窗期?這是大環境不景氣,又不是你的個人問題。不管留在這裡、還是回亞洲,這次找工作你都要有耐心。回台灣喔,我聽說那邊的工作方式很rough... (我乾笑兩聲,問他這個rough是啥意思),好像做事流程、工作品質一般比較鬆散馬虎... 或許我是錯的,但不管怎樣,經歷過自由多元又多采多姿的紐約,你回亞洲得重新適應了。至於中國,以我對你的印象,我不確定你是否能融入他們的生活環境。你自己要有心裡準備。」
「你投履歷去倫敦倒可行。英國想趁這次衰退加入歐元區,成功的話,他們的復甦會比美國快。美國社會本來就問題重重,這下被華爾街搞垮了... 加上選了一個只會撒錢、卻不知道錢該用在什麼地方的總統,如果是希拉蕊,她絕對有膽子做更大膽更有效的決定,而不是被無能的顧問牽著鼻子走。歐巴馬,哼,沒有事先準備的講稿,他的口才根本就平庸無奇,我甚至會說他的英文剛好及格而已(中間的抱怨略過)。你發現沒,現在美國的移民主流是中南美人士、及一大堆天真的亞洲人,歐洲人都不來美國了。美國有著先進國家中最憋腳的社會福利制度,隱藏的生活成本又高,歐洲人早就看透這點了。這次衰退,歐洲各國可以透過政府挹注資金在公共建設上,但美國聯邦的財務和各州之間是切斷的,各州的財務和公共運輸也是盈虧自負,這節骨眼誰都救不了誰,美國要復甦?有得等呢。」
猶太顧問更犀利的說,別為了這裡的朋友眷戀紐約,以目前經濟蕭條的狀況來看,他們或許遲早都得離開。 \(" ̄□ ̄)/~~
事實上,俄國業務跟我透露,現在法國公司的氣氛很怪:空蕩蕩的辦公室,Jason, N君,黎巴嫩同事之間似乎互不說話。我去年九月有感覺到這點,N君似乎很寂寞,問我真的不回法國公司了嗎?今年更明白流露出他多羨慕我在Domingo有眾多朋友。我以為那是因為公司只剩四人的關係,結果業務說,他帶新產品去展示給Jason看,N君湊上來居然被Jason白眼,使他不得不尷尬的解釋「我要出去,只是路過看一下...」再遲鈍的人也能察覺辦公室這三個相處不太融洽。
反倒我和Jason, 蔡P的關係變好了。蔡P老邀我當她的社交搭檔,而Jason一直很感謝我為他照顧貓咪,不但邀我去他家一起做菜,還會跟未婚妻一起參加我辦得picnic. 週二,他還留下來加班,用私人信箱傳了一堆檔案給我,讓我得以完成30頁作品集,及時在週五前編輯完畢,寄往倫敦和上海的事務所(有兩家我幾年前就開始注意的設計公司,看了我的履歷後有興趣進一步了解我的其他作品)。現在換我對Jason感激涕零啊~
我寄的履歷反應很兩極,要不是最高檔的燈光設計事務所,要不就是最低階的的工程顧問回給我,似乎印證了驗證了時局不好,最high end和最low end的公司還是有生意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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