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氣鬱金香

我們騎腳踏車其實會闖紅燈，左看右看沒車就騎過去了。在公園南段、越往市區車就越多，我們才會乖一點的等紅綠燈。當時，C小姐的男友W本來看綠燈了就要騎過街，結果直行方向有台右轉的黑色轎車開在他前面，行徑有點怪異。


此人開車方向盤打右轉後就沒再打直，想當然爾的在右轉後，車頭直接撞上泊在路邊的Dodge貨車。力道之猛烈，讓所有路人都停下來觀看。這王八蛋馬上打左轉逃逸，結果左轉後方向盤再度右偏，連著擦撞路邊另外兩台轎車，更加發神經的猛踩油門往前衝，結果，自作孽的用很大的力道撞上停在前方的大貨車，車頭卡在貨車後方， 1/2毀損，這下要逃都逃不掉了。


我們看得目瞪口呆，四人等在人行道上要等警察作為目擊證人，結果前面路口就有警察，兩分鐘之內就過來了。我們靠到旁邊觀看，發現那個發神經駕駛居然毫髮無損，駕駛座也沒安全氣囊，好好的從車內走出來，跟警察講話的態度看得出是個粗魯、教育程度不高的年輕黑人，頂多廿歲出頭，而且連撞那麼多車，他好像也沒有覺得怎麼樣。


我們都因為目擊這場車禍有點呆掉，尤其是W，如果他早個十秒往前騎，他絕對會被那個瘋狂駕駛擦撞在路邊轎車上、變成肉泥。


這種不按牌理出牌的駕駛完全無法預防。突然間，我們四個騎腳踏車的，都產生了生死一瞬間的古怪感覺。


其實騎到公園南段的時候，那種貧窮黑人居住的壞區感特別強烈。尤其這個九月初的勞工節假期是夏末最大的連假，氣候暖活，那個區域到處都有人震耳欲聾的開音樂辦party, 整棟房子都在震、方圓200公尺都聽得到，滿路肆無忌憚、毫無教養的行人的模樣，簡直讓人難以想像這是紐約的一部份。而且連假的周日是不平靜的夜晚，那區的每個路口都有2-4個警察駐守，感覺很怪。


令人意外的事還沒結束。我跟三人組中途分手後，繼續回家的路線、往Prospect Park西側騎。結果快到家的100公尺距離內，我居然遭到黑人小孩丟玻璃瓶攻擊。


事發當時，我只發現有人隔街向我扔玻璃瓶；因為我正在騎腳踏車，玻璃瓶沒砸準撞碎在路旁的汽車輪胎旁。當時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以為是對面住戶的頑皮小孩在捉弄路人。結果過了馬路，回到自家門口鎖腳踏車時，一群嘈雜的黑人小孩從我剛剛騎車的方向過來，其中一人趁我低頭鎖車時用超大分貝的叫喊在我頭部附近發出很大的BOO! 一聲，把我嚇一大跳。

我沒有尖叫，但是馬上抬頭瞪他們。他們嘩笑的從我面前跑走，另一個人則朝前方住戶的窗子丟玻璃瓶，玻璃碎裂聲響徹街頭，我才意識到，剛剛的玻璃瓶就是這群黑小鬼的攻擊行動。


這群黑小鬼很可能是公園南側遊蕩過來的，他們跟車禍現場那邊的居民同一個調調：缺乏教育，舉止粗魯，人生沒有什麼未來，什麼都不在乎，因為也沒有東西好失去。


布魯克林並不是大家以為的黑人區，也不是所有地方治安都很差。我住的Prospect Park西側稱Park Slope，就是治安良好的熱門的住宅區之一，沒想到在勞工節的週末，居然在自家門口碰上這種事。


總之，唉，我還是覺得別在日落後騎腳踏車。無法管束自己行為的人防不勝防，最好避開這些人。白天能見度高，視線良好的狀況不太有人敢公然鬧事，但是晚上可視範圍縮減的狀況，碰到什麼瘋狂駕駛、不良少年就很難提防了。



圖說：我住布魯克林Prospect Park的西邊，週末有空就到公園裡騎腳踏車，裡面林蔭車道騎起來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