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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悶程度高的時候,我比較喜歡重看自己熟悉的題材、或是好幾遍的書。這禮拜重讀了波赫士全集III (台灣商務印書館)的「七夕」那卷討論集(原作出版於1980),讓我有重新有了讚嘆的喜悅。


我喜歡討論集裡面講「佛教」的那篇 (p343-358),提到了這三種說法:


轉世一直是文學中的一重大主題... 普羅提諾說(Plotinos, AC204-270)說,由一種生命轉世另一種生命就像是在不同的房間,不同的床上睡覺。


... 凱爾特詩人塔列西說,宇宙中沒有哪種形式不曾是他的:「我做過戰役統帥,做過手中的寶劍,做過跨越六十條河的大橋,...我 我做過一顆星星,做過一道光,做過一棵樹,做過書中的一個詞語,開始時還作過一本書。」


... 畢達哥拉斯居然能認出他在特洛伊戰爭中使用過的盾,當時他叫另一個名字。


波赫士對這個主題似乎很感興趣,他常在詩裡寫出「波赫士不是波赫士」「我是另一個人」的概念。特別是他談起寫作,一直覺得這些字句原本就存在,只是靈感找上他、從他的手中顯現罷了。所以他寫「佛教」一文時,談起佛教對於放棄「我」的觀念,就提到了修謨 (David Hume, 1711-1776):


修謨指出,不應該說「我思」,而應該說「思」,就像說「下雨」那樣。在下雨的時候,我們不會認為雨在採取什麼行動。不會的,只是在發生著什麼。同樣道理,就像人們說天熱,天冷,天雨一樣,我們應該說:思考、承受之類,而避免講出主體。


這篇探討文給我很多感觸。如果所有的煩惱都是因為「我」而產生的,可不可以放掉一點「我」的意識,減輕負擔呢?




Image: © Janusz Kapusta /CORB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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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CO123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